年少札記3
1987.12.9
野百合的春天消逝了,如雪花飄落地面,化為春水,消逝無蹤。人生幽怨事不計其數,愛的人是無,想的人是空,一切夢幻泡影,消逝無蹤,最後一個夢,無影無蹤。
人生,軍人,在軍中只是日漸消沉憂悶,能提筆寫信靜下心來的機會太少了。也許現在沒事,但心情卻無法理喻。忽笑忽愁,精神糜爛,且有些歇斯底里,近乎瘋狂,想的事與外界相差甚遠,脾氣暴躁而難耐。很想家,這種心情絕非老百姓所能體會的。
愛,我不知如何感受,一隻已朝向瘋狂奔進的野狗,怎奈得住別人的溫柔,心思越來越不平衡。有一本日記叫燈下的心情,尚未動筆寫過,過幾天回去要寫它一下,靜下心,看看別人,想想自己,心情會開闊些。有半個月,近二十餘天未回家享受了。學校雖離營區近,但並不比上家裡,想收到一封信,卻等不到。因為寫信十幾天,至今才收到回信。怎可能在最近幾天有信呢?心情越來越糟了。
書也念不下,心中的鬱悶無處發洩,對於異性卻不願提及。有人要三十了尚不急於成家,何況我這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呢?
也許跟老人在一起,自己也老了些,且不會想到有沒有另一半的煩惱。嗜睡的我想睡了,但待會還要打飯菜,很久很久了,想回家的心已很久沒有實現了。懷念家人比懷念女人還重,思鄉比相思還重,太想踏入鄉途,一遊遠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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