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桃花

人面桃花

國小三年級讀到一句成語《人面桃花》，被裡面的故事所吸引。故事是描述一名唐朝詩人崔護年少時，在一年的清明節到郊外旅遊，沿著小徑來到一戶村舍。村舍速周圍種滿了桃花，當時他口渴想向主人要碗水喝，結果開門的是為美貌的少女，讓崔護驚為天人。女子雙頰微暈，體態輕盈，流露出成熟的韻味，而且散發出少女獨特的體香，真的讓崔護神魂顛倒。那一次的相逢，真的讓崔護永生難忘。

隔年清明節，崔護再度興沖沖的循著舊路來到那家村舍，想見那位美女。沒想到村舍的大門已經上鎖，而且已經很久沒人居住了，崔護失望地在門口寫下《人面桃花》這首詩：

去年今日此門中，

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

桃花依舊笑春風。

但我小學的印象是桃花依舊舞春風，到底是笑春風好呢？還是舞春風好呢？我一直在揣測哪一句比較適合這個故事的情境。

崔護的《人面桃花》讓我想到蘇軾的《蝶戀花》，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裏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這也是透露多情被無情所惱的情景，詩人的文思真的很細膩，運用優美的字句描述內心的起伏，成為千古流傳的詩句，這真是一種美學。我對這首詞的「枝上柳綿吹又少」，覺得把柳棉改成柳絮那到底是哪一句比較好？這一直在我的思緒中翻攪著。寫文章時，我總是會對字句的拿捏想半天，是這個字句好呢？還是另一個字句好？也許我太追求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