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3月25日 星期四

如果我能繼續升學

如果我能繼續升學,我會讀宗教或生死學,因為我對人生有太多疑惑了。我發病最嚴重的時候會起乩,甚至喪失意識。在兩個基督教會各一次,在工作場合一次,在同學面前一次,在我的醫師面前一次,在一貫道道場一次,在家中大大小小的發病無數次,所以我的老婆會受不了而帶著兒子住在我所不知的地方。

有時也有倦怠的時候,那時候就像重感冒般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除了吃飯就是睡覺直到精神恢復。也許我有靈異體質,因為在我發病的過程中第一個念頭便是回台東,會有強烈想家的念頭,而且覺得家中會發生甚麼事般。例如前年母親輕微中風住院,家中沒有通知我,我卻因為休連假想回家,但因為颱風的關係造成高雄往台東的鐵公路停駛而無法回家,還好母親回復良好,如今看不出任何後遺症,只是要按時服藥罷了。

十幾年來幫我醫治的醫師不下十位,隨著變換,面對的心境也不同,有時會不多話,因為開的藥物就是帝拔顛,depakine –500mg,三粒睡前吃。因為藥物都一樣,從鋰鹽轉服此藥,也服用了近十年。以我發病住過屏東署立醫院兩次,玉里榮民醫院兩次的經驗,對我而言,帝拔顛的效果比較好,至少發病也能馬上在一星期之內控制,不用住院。最近一年,由於失業回到台東家鄉,原本在台南的嘉南療養院拿藥,如今也改為到玉里署立醫院拿藥。

我也曾求助基督教的醫病趕鬼禱告會,但有一次令我印象深刻,在台南的一間教會,韓國牧師為我們這些有身心疾病的會眾進行醫病趕鬼。我是沒有甚麼感應,但我身邊一位近八十的老阿嬤居然跳起婀娜多姿的曼妙舞蹈,而且輕步的轉圈,就像一位少女一般,口中唱出頌讚耶和華的歌聲,但聲音極為輕細,屬於十七、八歲的歌聲。我看著她,不可能吧,剛剛進教會還需要拐杖,現在卻很平衡的跳芭蕾舞,約莫四、五分鐘,被工作人員發現,工作人員與她交談,那位十七、八歲的女孩說她是跟隨這位老婆婆來教會,要藉由牧師的引導讓她回天堂,沒多久這位阿嬤清醒了,毫不知剛剛發生何事,而且回到沙啞的聲音拄著拐杖問她兒子發生何事,她兒子興奮的告訴他剛剛的情景,有些事你不得不信。

我是五專一年級加入一貫道的,在五專的幾年中,我讀了很多一貫道的書籍,包括金剛經,六祖壇經,易經,還參加過數次的仙佛班。第一次參加是五專三年級,由三天主考大人臨壇,他問我們:「是天爵重要,還是人爵重要?」這句話已經在我腦中縈繞了25年,這個考題一直讓我想了又想,我要如何解題,就如同天龍八部中無涯子所擺的珍瓏棋局一般,既玄且妙,讓人如入五里霧中摸不清方向。

而另一個仙佛班,讓我如夢似幻,到底有沒有這個仙佛班,至今是個謎。因為去年我的學長,也就是帶我加入一貫道的引師到台南,住在我的住所聊到這一段,他的印象是沒有,我卻印象深刻。那個仙佛班中,當時我是精神恍惚坐在椅子上,所有的道親都站著。有一個很大的仙佛臨壇,甚有威嚴,連幫我點玄的點傳師都被叫出來責問。因為點傳師是不能結婚的,但他卻有了婚姻而且有個兒子。更奇怪的是這位仙佛要我學長向我行三鞠躬,到最後這位仙佛要求全台灣所有的土地公臨壇授命,並臨壇降文卻沒有給道親看,只有工作人員留下。

仙佛班結束後,我和學長一起從三樓下樓梯,沒想到有道親從樓上衝下來打我的頭,學長上樓找他理論。下了樓在等車的時候,我停在路旁,有一道親突然開車撞我,聲音非常大,我居然沒事,那位道親打開車門後居然向我下跪,我根本不知如何是好,學長問我說有沒有事,我說沒事,最後平安回學校宿舍了。

自從那次仙佛班以後,那位經常邀我和學長去她家佛堂的學姐精神狀況就非常不好,最後休學,一位亭亭玉立的荳蔻年華,就如此每天看著連續劇唱著主題曲,我們看似憂傷,她卻快樂如同小孩。

人生有幾個二十年,讀完五專用盡二十年,上大學至今又二十年,如果有機會再讓我升學,我會把生死學再好好研究一番,不管是靈學或玄學或各宗教的經典都翻一遍。也許找不出答案,或許答案就是三天主考大人給我們考題:「是天爵重要,還是人爵重要?」

沒有留言:

一名真正的智者

一名真正的智者 真正的智者是沈默的,他們不願說話,因為容易打斷他們的思考,他們喜歡沉思,和自然與藝術融為一體,他們的生活融入了道,一種規律的運行,並從日常生活中擦出智慧的火花,成為生命的結晶。所以他們的行動緩慢,並不是天生的運動員,他們自身有一套生理時鐘,何時睡覺,何時吃飯都在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