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3月27日 星期六

我的廣播情緣

國中時陪伴我挑燈夜讀的便是收音機,當時最紅的少女歌星應該是唱《夏之旅》的蔡幸娟,因為年紀和我相仿,所以便會特別注意。

上了五專後寢室的同學喜歡聽羅懿芬所主持的節目,當時也已經專五了,課業壓力大,所以很早就蒙頭大睡。倒是學弟們聽得開懷大笑,對於這位來自宜蘭的女主持人的詼諧笑話讚譽有加。當時廣播對我的吸引力並沒有那麼大,當時的我學針灸、加入空手道社團、又常去一貫道道場聽道,所以較沒時間耗在收音機旁。失戀時最常聽的是范怡文的《你一定是我前世的知己》的專輯,其中的《沙鷗與男孩》似乎在訴說心中的苦悶。

大二時,半夜閒來閒來沒事便拿起隨身聽收聽廣播,從這個頻道到另一個頻道,就這樣聽到漢聲廣播電台,劉書薇所主持的慢半拍。雖然是每個星期只有一小時,又是在周一的凌晨一點,隔天還要打起精神上課,但就這樣持續聽到畢業。聽了一段時間也介紹同學聽,那時主持人又開闢了快餐車這個節目,所以連續聽兩個小時,精神上當然也是會有所影響,不過當時年輕,上課並沒有打瞌睡。

偶爾也會寫信給主持人鼓勵一番,她很喜歡狗,家裡養了好幾隻,每次都會提及與狗兒相處的情形,而我的信中卻從未提及我是獸醫系的學生。

大二上組織學,看組織切片時,組織學老師問我說:你已經有藥師資格了,為什麼還來讀獸醫?
我說:我是來混的。
結果就被當了,當然考不好也是原因之一,不過隔年期中考就考滿分,好像跟教授說:如果我認真讀,這就是我的分數。

大學病理學被當三次,當時病理切片考了好幾題肺結核,教授說:連T.B.都看不出來,這個學生我一定要當。被當了三年,一天,在學弟、妹的班上,這位教授突然說:你們出去不要說是我教的。你問我會恨這位教授嗎?我不會,因為他治學認真,病理基礎不強的話就別提如何醫動物了,我反而很敬佩這位陳三多教授。

生物統計也被當三次,其中一年因沒辦法抽空上課參加考試,最後要求教授給我零分,光這兩科就足以讓我延畢。但我有空就看課外讀物,大學時期把《三國演義》看了三遍,出了社會也把聖經看了三遍。

大五臨床討論上,台下坐著同學和教授聽著你的病例分析,我的題目是犬瘟熱,有一位教授問說:畜主對你的臨床有何疑問?
我回答說:這位畜主說:『如果你醫的好,我就叫你阿公。』。
結果惹得全教室哄堂大笑,當然也惹惱了這位教授,五年級下學期我的臨床報告就像《天龍八部》中在聚賢莊內武林群雄圍攻丐幫幫主喬峯一般,當然只有挨罵的份了。
畢業前在圖書館看到一本廣播月刊,裡面介紹了劉書薇最喜歡的一首蘇軾的詞,
《蝶戀花 》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來時,綠水人家繞。
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裡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
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畢業後,因為發病就沒有收聽廣播了,直到在台南工作,有一天在網咖看中廣音樂網中居然有劉書薇的名字,沒想到十年了,還看到這熟悉的名字,當我聽到那一集時竟是她告別廣播的最後一集。聽完節目提起筆寫了幾張信紙,寄了出去,那一天剛好是4月1日愚人節,難道老天在愚弄我嗎?忽然想起這位主持人最喜歡的電影《梁祝》,心情真是百感交集。

後來我就成了中廣96.3的忠實聽眾,聽著娃娃魏如萱的I happy及DJ Rose的I am I 和星期日寶兒的節目。從晚上十點到凌晨一點,偶而在中廣音樂網的留言板留言。如今失業在台東老家,這裡的廣播收訊不良,近一年沒聽廣播了,這便是我的廣播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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