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6月19日 星期五

20150619呆呆的我與溜溜的她

20150619呆呆的我與溜溜的她
今天要寫的這位女子是我的小學四、五年級的女同學,她留著長長的秀髮,父親是家鄉的外省公務員,皮膚沒東部人的黝黑,而是晶瑩的雪白。她的名字剛好有個瑩字,個子高,又長得甜美,長大一定是個美艷姑娘,所以我對她印象深刻。

小學四年級從屏東轉回家鄉讀國小,老師是個廣東人,喜歡喝酒、抽菸,又是孤家寡人。下課後便會叫班上幾位成績比較好的學生到他的教職員工宿舍寫功課。老師會叫女同學煮飯,並準備一些青菜、肉類或罐頭給同學當晚餐。

我都是吃飽飯寫完功課才去老師家,其他同學大多一放學便過去教職員工宿舍進修,目的是希望比別班的成績好一些。老師喜歡吃狗肉,有次還煮一大鍋狗肉要我們吃,我和幾個女同學只吃一兩口,其他男同學可是大吃一頓。這位老師在上課期間還會要求女同學去宿舍幫他洗內褲,經常菸不離手的這位老師經常帶著酒味上課,真的是不良老師。

話題岔開了,這位女同學在學校並沒有與我有甚麼互動,她喜歡與其他女同學在下課時,到校園找四葉榨醬草,然後夾在書本當標本。四葉榨醬草也是幸運草的意思,當時呆呆的我根本不知道這個含意,只是覺得女同學想的跟我們完全不同。在學校她曾參加作文比賽,我參加客家方言的演講比賽,雙雙獲獎。但五年級暑假,父母怕我在東部的成績趕不上西部學生,便幫我轉學到高雄姑姑家。那位女同學在小學畢業也離開長濱鄉。

國中的我在聯考的壓力下被壓得喘不過來,有一天在姑姑的信箱中收到一封來自北部寄給我的信。娟秀的字跡讓我猜不透是誰寫給我的,打開信封才發覺是這位小學女同學寫來的。信中寫著她很懷念小學時期的學生生活,希望彼此常聯絡。我真的沒心思去想寫信幹嘛的,所以沒有回信。

國中三年級的暑假,我在台東家中與媽媽聊天,這位女同學和她妹妹來家鄉看老同學。她妹妹來跟我說:「姊姊有話想跟我說,她想見我。」我請她們姊妹過來家中坐,她們卻沒進來,只見這位同學在隔壁街哭泣了許久。我也沒有上前安慰,直到她們消失。


當時的我年少無知,不懂女孩的心理狀況。一個理著小光頭的狗屁男孩,滿腦子高中聯考,怎會想到那麼多呢?現在想想當初呆呆的我是不是太絕情了,如今寫這篇文章作為留念。已經過了三十幾年了,也許這位女同學已經忘了我,但我還是會想起這位溜溜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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